十一月

目前坑多,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填完(最主要是身体不好)磕不了的cp就别来了,直接拉黑我就行了,眼不见心不烦对吧
游戏小菜鸟嘎嘎输,阴阳师、花亦山、王者等游戏
花亦山中(all世子,文世文都可本人偏文司宥推)
阴阳师主推修帝等其他cp有信白等

【晏宥】清欢·余生


桃花开的时候,文司晏又吃到了青团。

这个青团已经冷了,腻了,吃在嘴里味同嚼蜡。

这是清明的食物,在海外吃到对他来说很意外,不经让他想到了往事。

小时候,文司宥去码头学习生意,他不愿离开他紧紧地黏着他,文司宥没有办法只好拉住他一起。

小孩子忘性大爱玩,那天他们在越阳的街上走着,文司晏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,他寻这味看去,街边一家点心铺子,正端出一笼青团。

它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,翡翠饴。

圆圆的,青绿色,乖乖的样子,冒着腾腾的热气,像是对文司宴微笑招手。

文司晏立刻又不动道了,眼巴巴地瞧着。

企图太明显了。

文司宥笑着说,“阿晏刚吃过饭,吃太多容易积食哦。”

文司晏拉着文司宥的手摇摇头,显然是不愿意,他能感觉饱满的青团里面清甜的豆沙馅在欢快地诱惑着他。

“好吧,我去给你买,阿晏要几个。”文司宥无奈只能道。

文司晏心顿时喜笑颜开地伸出一根手指,“一个就够了。”

“傻笑什么。”文司宥挑眉伸手轻轻弹了弹他的眉心,拉着他去了点心铺子。

文司晏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,心道:一个,一个就够了,一个小小的青团,一口咬下去就能牵起他所有的温暖。

越阳文府。

清明,对文司宥来说没什么意思。

文司宥进过文司晏的住处,不经意放慢了脚步,余光往院子里一扫,空荡荡的,他神色一滞,心底也咯噔一跳。

文司晏已经半年未回来了,他恍惚觉得,心里竟像少了一块,空落落的。

文司宥转身去了码头。

三、四月正是多雨的季节,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,到真是有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样子。

这个时节的雨还是有些冷的,文司宥撑着白玉骨伞站在码头,一站便是半日,直到天边霞光落幕出现了船影,他才轻轻抚了抚结了些水的长发。

已经结了一层的水气长发打湿了他的衣服,冷意直往血肉里钻。

文司晏起初看到那道白影不敢置信,而后不由得鼻子一酸,看着那清瘦萧条的身影,只觉得心疼又甜蜜,快步地下了船赶去那人的身边。

雨水冰凉他将浑身湿透,文司晏满脸都是焦急之色,“这下着雨呢,大哥怎的来了?”

他连忙从下人手中取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给他披上。

文司宥却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,皱眉道:“阿晏…你瘦了许多。”

文司宥很少会对他这般亲昵,乍一贴近,文司晏僵了一下,呆呆地仰头看着他。

文司宥道:“怎么了?”

文司晏握住他的手,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神色,“大哥,天气冷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
明明那人对自己这般好,却为何只是兄长?

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,只要一步就好……

人心果真是贪得无厌的。

有时候,文司晏自己都忍不住懊恼,为何偏偏会对文司宥动了这种心思。

若是只是普通身份,就不必这般痛苦了。

身后,文司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前方的人,目光落在透着一层薄粉的耳朵上微微一顿,心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
他从未往那方面想,等知道了,再回过头去细想,那些没被放在心上的小细节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。

回去的时候,他们同乘一车,许是之前淋了点雨,这会儿被冷风一吹,文司宥感觉更冷了,下意识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袍子,忍不住靠近文司晏。

马车上东西很齐全,文司宥做事一向周全,文司晏将煮好的热姜汤递给他后,一把将他拉了进身前,用干燥的布轻轻将发上还的水气摖干。

暖意熏的文司宥懒洋洋的,一抬眼就看到文司晏正神色复杂地紧盯着他看,“大哥,以后遇上不好的天气,无需等我。”

“我想阿晏了,我想你第一个见的是我。”文司宥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思说的直白。

文司晏一怔,看着眼前这张俊冷面容,看得竟有些痴了。

一阵风吹来,吹乱了文司宥额前的几缕发丝,文司宴便侧过身来替他挡住寒风,顺带着替他理好头发。

文司宥愣了愣,没有躲开。

过了许久,文司宥微叹一声,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陪我去看看他们吧。”

短短几个字,却让一向冷静镇定的文司晏身形微微一晃,豁然低下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,抱住他。

“好。”文司晏声音有细微的颤意。

这算是那个雨夜的回应吗。

祭拜亡者,在清明时节青团必定少不了。

文司宥的厨艺很拙劣,但是文司晏却能做得一手好菜和点心,把文司宥的嘴养得很刁钻。

一大早文司晏就在厨房里忙活,文司宥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忙来忙去。

原来先他也是来帮忙的,但是……

文司晏笑了笑,指了旁边的面,说:“大哥先帮我和面罢,放点水,揉一揉就好了。”说着,想到这个和面有些难度,就说:“大哥会做么?要不然我演示一遍?”

文司宥显然不会,文司晏就过去和面,演示一遍,仔细的教他。

文司宥看的十分认真,不一会就上手了,文司宥的手又白又嫩,和白白的糯米粉交错一揉,那模样好看的不行。

文司晏觉得,原来和面也是一件这么受罪的事情。

最后那团面,不出所料没用了。

文司晏拉过文司宥的手,用清水冲洗干净,他的眼底尽是宠溺之色,“大哥,还是我来吧。”

“你是在嫌弃我?”文司宥便在他耳边轻轻一笑。

闻言,文司晏头皮发麻,“……怎会,我只是觉得大哥不合适做这样活儿……”

文司宥不信他的话,转身坐在凳子上哼了一声,他手背撑着下巴,眸带温柔地注视这文司晏。

瞧着他眼眸亮晶晶的样子,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心动,“阿晏怎么这么看着我?是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

点点光斑消融在那双紫雾的眼眸之中,像极了夜晚的星空。

这是他见过,最好看的眼睛。

文司晏想。

“咳咳……”文司晏不敢抬头看他,耳根直发烫,默默地做着手头的事。

文司宥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。

在文司宥的记忆中文司晏做的桂花糕也很好吃,他喜欢往里面加点甜酒,蒸出来在撒上桂花,还没出锅就能闻见桂花和酒的香醉。

这次文司晏做的是青团,早上从河边摘来的嫩艾草,文司晏把这些艾草放在锅里蒸,加入一点石灰水,直到把它们蒸烂了。

这个过程很长。

文司宥很有耐心,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,等待和被等待都是很奢侈的事情,无论是人,食物还是物件。

你等待它的变化,最终成为你要的那个样子,过程是很悠长的。

文司宥知他从未远离,文司晏依旧深藏他心底,很多时候,忙碌的以为自己忘记了,他依旧会在某个深夜回来看他。

每一件细小的事情,只要和他,和他们相关的,他仍记得。

文司宥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浮起暖意,文司晏高高的背影,俊朗的面容,在他眼前出现,在这么多人中间,他依然轻易地看到他。

他看着我,伸出去手,宽大,温暖,有力。

他决定和他一起走。

这么想着,心底的浮躁与不安骤然便渐渐消散去了,良久,他弯起嘴角柔柔一笑。

艾草蒸好了,文司晏那细白的纱布小心包起来,仔细地过滤掉叶渣,他看着清汁一滴滴流进碗里,凝聚成一小碗。

翡翠饴的馅料是豆沙和山楂的最好,这两种味道或浓郁或清淡,留有余地。

文司宥起身走过来和他一起捏青团。

手心残存一点湿意,糯米温柔地覆盖过来,将馅料安放在里面,像安抚他们睡去那样温柔地掩藏起来,温柔揉搓。

看似轻松,却要用心,不可放多,不可少放,也不可急躁。

文司宥看着手中的青团,回忆里是苍凉。

艾草借着糯米豆沙的清甜联姻重生了,它经历了水和火的洗礼,重生为碧绿如玉,芳香柔软的青团。

“看着这个,倒是让我想起阿宴小时候见到它都走不动路了。”文司宥看着身旁的人说。

“是啊,那时明明都吃不下什么了,还是缠着大哥给我买。”文司晏偏过头看着他,锦衣月白,绣镀上鱼龙白浪的清冷,一身冰冷,也是孤冷,隔着不算近又不算远的距离,眼前的他,即便是侧影也还是叫人心悸,别人怕他敬他畏他。

可他还是一个人,就算看来冰冷无情,心还是热的,他很温柔,他是寂寞的,却依旧宽和,他知道他的大哥从未变过。

他想啊可耻的想,这样就好,大哥就是他一个人的。

文司晏突然觉得好笑。

“在笑什么?”文司宥问他,其实他的小心思他也猜的差不多了。

“笑我们两个。”文司晏这么答了一句,“我自觉自己是个幸运的人,幸运的是,你是我的大哥。”他最想要的,不过守着他,一起坐在院子里,用春水煎茶,松花酿酒,一起留心关照四季,看桃花初夭,夏荷沐雨,桂子飘香,让他在他的身边一起老去。

“你是我弟弟,你当然该在乎我了,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。”文司宥意味深长地说,他不知道他身上那股温和清雅的倦淡里,还隐着一丝挑动人心的意味。

青团做好了,两人从新净手。

文司晏贪婪地蹭了一会文司宥温热的掌心, 才陡然回过神来。

他捧着文司宥手背的手猛地一僵, 艰难地抬头看他。

文司宥忍着笑看着他,脸上并没有他臆想出来的厌恶和疏离,赫然他发现他的大哥在引诱他?

“大哥,你……”文司晏惊喜道,他以为在这场禁忌之下他永远都不会有回应了。

在人世间还有人关心的滋味,一旦尝过就不想放开,那阳光般的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
“阿晏觉得呢?”

文司晏越发胆大了,“所以你便干脆对我使用美人计?”

文司宥忍不住笑了出来,难得发现他有这么不着调的时候,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样子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做什么。

文司宥微微眯起的眼睛,缓缓抬起手抚过他的眉峰。

俯下身在文司晏唇上落下恍如蜻蜓点水似的吻。

一触即分。

文司晏一愣,愕然看着他。

那对方离开的那一个瞬间,文司宴也不知道是该庆幸,还是该失落。

文司晏心跳加速,但是还是强行绷着,须臾间想起太多,浅淡的暖太过美好,只是霎那的碰触,立时就分开了,可那种柔软,却怎么都难以忽略。

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该走了。”文司宥拿过食盒出了门。

文司晏整个人飘呼呼地跟了出去。

一路小跑上去,见文司宥并没有停下的意思,文司晏从后面一把握住文司宥的手。

“大哥,等等我。”声音并不大,却带着满满的兴奋,单听声音,也能听出主人此刻激动的心情。

“哥,我喜欢你。”

文司宥侧过脸来,暖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柔和,他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,眉眼含笑,语气温和,“我知道。”

等他们回来时,已经是日暮了,夕阳把海水浣成一道金色的纱,华丽夺目。

文司宥站在岸边,静静地看着水天一线。

文司晏陪着他看了许久。

残阳把两道影子拉成长长一条。

无端契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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